Monday, December 29, 2008
Let's Hope; Let's Dream.
聲音,體溫,文字,氣味
想像的力量
原來比我以為的還要強大
勾勒了一個過去熟悉的畫面
描繪了一個未來渴望的畫面
濕冷陰暗的此時此刻
竟變得可以忍受
for i finall know where i am,
down, down at the very abyss,
but i also know that neither am i alone,
nor will this last forever......
let's hope.
letps dream.
for hope glows
and dream flies.
and they'll light up my path
and carry me away,
from here, from now,
from every dark thought and pain...
謝謝妳接受我所有沒來由的眼淚
所有無止盡反覆的碎念
所有的依賴和宣洩
連 Thanks a Million 都不夠
治癒系產品
Open 將可樂軟糖
巧克力牛奶
義美巧克力脆片
小陳鹹水雞
黑糖牛奶
孔雀餅乾
葡萄口味的嗨啾
寶卡卡
不顧一切去睡覺
收到貼心的來信
爸媽來電
不顧一切和姊妹出去玩
在陽光下游泳
剪指甲
幫書穿衣服
各種手工藝
逛街購物
整理家裡、iPod、房間
看明天的天氣想要穿什麼衣服
和小孩動物玩耍
大啖美食
心經
零下的天氣
再冷一點
冷到我的眼淚都結冰
就可以即使鼻酸也不哭泣
不隨便就軟弱就心痛就可憐兮兮
再凍一點
凍到我的心也結冰
就可以很清澈很水晶
不隨便為了什麼濕答答皺巴巴
也不起漣漪
Saturday, December 27, 2008
A Million Thanks
謝謝妳。
我的大樹
讓我挖了洞把委屈開心難過軟弱
和秘密一股腦兒都講進去的大樹。
謝謝妳。
我的 therapist
用各形各色的文字各式各樣的方式
努力安撫或激勵我的 therapist。
下星期同學拿不到妳批改的作文
儘管叫他們來找我算帳:)
Wednesday, December 24, 2008
Can't Be Happy Without Me
我最最親愛的老師
和我最最親愛的好友
今天下午相見歡。
據說整場是笑聲不斷。
我聽了好開心,
哈哈哈哈地一直笑。
但是我也吃醋。
如果她們真的成為室友,
那我可準備好要醋勁大發了!
哈哈哈哈。
怎麼可以 be so happy without me!!!
Monday, December 22, 2008
Love from Super Papa Lin
吼... 把比寫信來,害我三秒鐘掉淚。
我兩個可愛的女兒:
雖然你們已成年了
但在爸媽的心中你們永遠是20年前的你們
家是你們的避風港
當你們累了倦了
也是歡迎你們回家來
小的你遠在太平洋的那一邊
我和媽媽不是不想去
只是時間上一時還挪不出來
若我們出國那麼長的時間
外婆沒人回去看他媽媽也是不放心的
等外婆有了比較恰當的安排後
一定會去的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全家人在美國開車長途旅行不是嗎
愛你們的老爸
爸爸每次寫信都很催淚:'(
來一點粉色夢境
撥了五點半的鬧鐘,手機的改變自己
和 iPod 的 Aerosmith 同時響起,
被熱醒時卻已很驚險地已是八點十三分。
這幾天都睡得很差。
睡也睡不著
醒又醒不來
向來無夢的我,卻忽然夜長夢多了起來。
昨天夢到羊少。
夢裡我騎著檔車載她
她披著一條很長的黃色圍巾,
我們一直騎一直騎,不知道目的地,
風很大,她的圍巾飛舞得很美麗,
車上的兩人沒有說話,可應該是開心的。
今早夢到我拎著一個小孩。
他大概有三歲了,我抓著他的腳踝,
是沉甸甸的。
我開始把他往牆上猛搥猛搥
我記得我很痛苦一邊哭一邊說我不要
可是卻一直有人在我耳邊叫我繼續......
我記得他的身體是熱的而牆很冰
他的四肢是軟的而牆很硬
我想要被窩裡有暖暖的香氣,
有點像嬌生的舒眠系列,
然後再甜再軟一點的那種。
聽說歐舒丹的櫻花系列很不錯,
之前用 Bath & Body Works
晚上洗完澡擦過,早上醒來都還會有櫻花香!
身上和被窩裡都是。
有幾朵櫻花陪伴,
我會不會做一些粉紅色的夢?
Sunday, December 21, 2008
Probably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Me
柯裕棻談論到她的《甜美的剎那》中
書寫了許多不忍卒睹的回憶,
但仍然如此為書命名得如此樂觀甜美,因為:
裡面雖然寫了很多低沉陰暗的事情,可是把它們全部放在一起時,我就忽然看到中間閃爍過一些快樂的時刻,重點應該是那些時刻。快樂不可能是存在的狀態,
它只能是事件,但就是靠這些事件支撐,然後繼續走下去。
然後,我在某篇文章,又讀到某篇文章的內容:
「不知為何,身邊的女性朋友總在二十多歲、快三十歲時經歷一段精神崩潰的時光,總之都跟感情事件脫不了關係。那樣的心理狀況,通常都會從失戀衍伸成對自我的嚴重懷疑,以及對孤獨終老的恐懼。大家都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那麼酷。」
不過,等到這段時間治好自己以後,大家又都變得很強了。:)
so, 這段話在告訴我什麼呢?I'm fine, and I'll be stronger when I'm back!
是不是我也該這樣砥礪自己?
要放開世界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我沒有這樣容易放過自己。
如此赤裸地面對自己的懦弱無力,
念研究所的時候,我就開始獨居了。獨居我喜歡很小的房間,如此我可以跟那個空間完全成為一體,不感到空闊疏離。我喜歡床靠在書桌旁邊,書桌頂著窗子,因此房間裡一邊是睡眠,一邊是思考,另一邊就是外面的世界。清清楚楚地窩成一團,貓似的。
我常常睡到中午,醒來以後就靜靜坐在床上發呆。
下午的某個時間,窗外的陽光會非常淡薄地貼在白牆上,淺得教人發慌,教人擔心它再薄一點兒就瞞不了人,貓兒一踩過,就要跌下來碎了。如此淡薄的日色是一種咒,午後牆上那道飄忽而不怎麼準確的光影,就是一張沒把握的符紙,封在窗口。如果被這個迷惑了,那麼真不知道會失神到什麼境地。
我常常坐在床上著魔也似望著那光,想它是多麼虛妄而渺茫,比一把乾淨的女聲更清透,比一節簡單的吉他和弦或一刷輕輕的鼓更單純。
特別是某一種秋天的午後,陽光金黃得像一只水澪澪的梨子,捏在手裡水都要滲出來了。
獨居的時候我多半活在自己的心靈狀態裡,特別容易迷惑,也特別容易困於自己的思路。日月星辰的運行和萬事萬物的道理像一顆半生不熟的果子,我是它小小的核。我過著規律的日子,吃綜合維他命,喝咖啡,啃三明治,吃水果,喝烏龍茶,念書。心情好的時候唱歌,對著空氣微笑;洗澡的時候任意站在蓮蓬頭下發呆,聽水從排水管消失的聲音;天晴的時候買桔梗和百合;念完一本書,就坐在陽台上看天空。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把整屋子的燈打開,希望看得更明白些;睡不著的時候常常半夜爬起來拖地板;疲倦的時候對著電視出神一整個晚上;焦慮的時候大肆整理書架調換書籍的排列位置;憤怒的時候東西亂丟,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冷靜了,再一一拾起來歸位。
比這些都更糟的時候,我會整天躺在床上不想面對世界,天天吃泡麵,不再洗米洗菜或洗碗,也不再整理書桌,任由大部分的雜物和灰塵四處堆積。
獨居我總是任性活著。我不喜歡吃米飯,我會連續一個星期吃同一種麵或水餃,只去同一家館子,或是連著幾天只吃烤吐司麵包塗蜂蜜。水果只會買蘋果和柳丁,絕對不喝牛奶,沒有人逼我吃茄子和胡蘿蔔,沒有難處理的魚或螃蟹,絕不會有蚵仔出現。我做菜不產生油煙,而且總是以最少的道具完成晚餐免得洗碗。我會天天喝海帶味噌湯。睡到中午也心安理得,半夜三點躺著看書也不會挨罵,衣服堆積一個星期再洗也沒關係。靡爛的時候一直看DVD,一直聽電子音樂。自己學會修馬桶、音響、電燈、印表機、電視和光碟機,打蟑螂的時候絕不手軟。
那陣子我逐漸明白了一件事,一個人與世界的關係事實上非常簡單,一放手就散了,一把握在手裡的灰。那飛灰是自己。
要放開世界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我沒有這樣容易放過自己。
我是個容易與自己過不去的人,從小就無法輕易原諒自己的錯誤,也不容易遺忘,成長過程最大的難題之一就是必須時時忍受自己的稜角。獨居的時候,這個特性成為難以克服的磨難。自我的意義放大了,因此問題和錯誤也放大了,只要一不小心,那些長年壓抑的內在陰影就像烏鴉一般傾巢而出,在腦子裡盤旋。
有時候我真希望可以對問題視而不見,即使忘不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活著也就罷了。「嚴以律己」是一種非常折磨人的狀態,我是我自己的母親,也是我自己的女兒,鞭策者是我,迷惘者也是我。
一個人專心發著清醒的瘋
非常少數的幾次,我在半夜裡被莫名的鬼魅攫獲,啪地打開燈,回到明亮的現實,可是那屋子卻慢慢地變成某種心靈的實體狀態,看起來陰影幢幢,每一個轉折、角落和細節看起來都像是往事的變形或是原形。那些熟悉的物體在孤單的時刻看起來別有意義,我在它們裡面看見某種破敗的危機,某種岌岌可危的人生。還有在它們之間努力存在的、微不足道的自己。
也許是日子實在太靜了,寂靜形成了內觀自省的趨力,人生的意義成為存在的主題。念書念久了,其實是將自己的人生放空,以接納並且思索那些深奧難解的理論,想多了,就分外覺得自己渺小。
一個孤單的人在腦子裡進行的對話真是無窮無盡,胡思亂想的內容像宇宙一樣漫無邊際,那些思考和主旨遠比一個蟻丘裡螞蟻深掘的路徑更複雜,閃現的念頭一個跑得比一個快,我納悶它們追不追得上光的速度。
有一段時間我開始不斷對自己說話,以聲音填滿空間,並且確認自己的存在。我養成奇特的習性,時常在腦子裡和理論交談。迷惑不安的時候對著虛空自言自語別有魅惑的特質,自言自語可以暫時將無邊的寂靜驅離,堅強的自己對著軟弱的自己命令,軟弱的自己對著堅強的自己尖叫。半夜裡發惡夢大叫著醒來時,我其實非常,非常慶幸,自己是一個人。
沒有人來煩我,我就這樣一個人專心發著清醒的瘋。
有時候我試著對自己喊停。有時候我會累得好幾天不想開口。我打算得過且過,努力與自己和解。讀書的時候就讀,寫作業的時候就寫,做菜的時候就做,吃麵確實地吃,睡覺也確實地睡。我不想再那麼累,也不想再想那麼多。天地之大,我在自己的小宇宙裡苦惱什麼。
但是說不清為什麼,狀況慢慢地不太對勁了,我沒有因此而清明,反而愈來愈像牆上淡薄的日光,飄的,空蕩蕩沒有什麼質量可以落實自我,並且一點一點往黯淡的方向飄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病了,還是倦了,或者真就是空了。這種疲憊令人哆嗦,我想要振作精神,可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我開始胃痛並且無法控制地掉眼淚,我常常一邊哭一邊念書做筆記。這樣過了一陣子,就耗弱得沒有念書的精神。一個研究生一旦沒辦法念書,漫天蓋地的恐慌就出現了,於是壓力更大,狀況更糟,精神更差,更沒辦法念書。
跑步是無涉世事的活動
開始嘔吐的時候我去看了醫生。腸胃科的醫生給我兩個建議,他說,博士班的學生壓力過大精神緊張,導致各種腸胃症狀是很正常的,減輕壓力的方法有兩種,一是定時運動,二是定時和心理諮詢約談。他笑著說,或者,兩者並行也可以。
他問我能不能養寵物。我說學生公寓不行。他說,噢,那真是太糟了。他開了藥方子,還特別建議我到學校附近的林子慢跑。他認為那是個好法子。
這時我已經拖過一個春天和夏天,時序已經入秋了,那片等著我去慢跑的林子歪斜而寥落。
我非常討厭跑步。我每跑一步都心生厭棄,彷彿在踐踏地球。
跑步是無涉世事的活動,風塵僕僕的孤獨。雙腳依著本能往前跑去,腳步聲規律而且空洞,它的概念是將世界甩在腦後,留著汗回到原點。速度使人獨一無二並且與環境脫離關係,路邊凋零的景物像雙頰上的風一樣一去不回,喘氣彷彿是放大了的歎息,只有自己聽得見,只有自己知道它的意思。我無望地跑著極其無聊的速度與途徑,落葉在腳下輕易碎裂,前方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等著,像人生。
我討厭跑步的邏輯:跑到某個定點我就得自動折返,否則可能因過度疲累而回不了頭。這是空間的循環和體力的損耗,一切的風景都不重要,只要快速地經過,將它置之腦後就行了。有時候我希望人生也可以如此。跑完之後我通常更加感到絕望,像秋收後的兔子,在薄暮的林子裡呼著白霧徬徨。
我想,需要獨處的人應該跑步,但不是我。
幾次之後我就放棄了,繼續在家裡消沉,往黑暗的深淵沉沒幾吋。但是我心裡非常明白,再這麼下去不但不可能有出路,恐怕連人生都要賠上了。
每天我近午才懶洋洋睜眼,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無聲的雲,試著喊一聲,確認己身所存,慢慢起床。我每天在這個時刻下一次決心,改變自己。
我從衣櫃底層找出游泳衣和球鞋,買了兩套韻律服和幾雙運動襪。中午到學生運動中心游泳一小時,然後上圖書館念書,黃昏又回到學生運動中心參加5點到6點的韻律課,然後再回到圖書館念書,清晨睡前做仰臥起坐。
做這些事全憑一股幾近瘋狂的意志力。特別是高能量進階韻律課,那運動激烈得生不如死,第一個月我得咬著牙關才能做得完,最酸痛的部分除了膝蓋和腳踝之外,就是咬緊牙關的下頦骨了。滿場視死如歸的研究生看上去是一隻殘兵敗將的隊伍,每個人甩著七零八落的腦子和四肢奮力跳著,真不知道這麼猛烈的戰役是和人生拚了,還是和念不完的書本拚了。
當身體劇烈活動並且疼痛的時候,存在感明確,心裡就不那麼空虛。我開始感到有氣力可以和諮詢師談談,至少我有了訴苦的精神和意願。
然後我就去談了。
親密又疏離的講話方式
指派給我的諮詢師是一位相貌堂堂的先生,金邊眼鏡,襯衫整潔領帶方正,下頦刮得青青的。他的辦公室在林子的另一邊,屋內總是微微暗著,桌邊有幅很大的水墨畫,是一幅水月觀音,也不知是誰送的。來客坐的位置正好在這觀音的右腳下,有時候我會抬頭看看,觀音總是垂憐看著它方。有時候諮詢師垂眼做筆記的神情,看起來也有畫中那種空無清朗的神情,不像是人類。我懷疑這一切對他而言都是浮雲。
每個星期四的午後我在微暗的水月觀音右腳底下,講述支離破碎的困擾,煩惱說起來總是零零星星,微不足道。我的讀書進度、飲食與睡眠、我的胡思亂想。他很少主動提問,總是讓我自由發揮。他總是說:「我們可以試著解釋為什麼這是問題嗎?」我其實不想解釋自己的想法,我感到自己很無趣,卻不由自主滔滔不絕講下去,而且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突然痛哭。
日子就這樣艱困過著,過著,然後就下雪了。星期四下午的會面因而顯得更加艱困。每回我滿肩的雪開門進去,諮詢師就從微暗的桌邊抬頭說:「午安。」
「午安,」我說,「這雪真是沉。」
「噢,是啊,它是的。」他總是這樣回答。「請坐,」他說。「我們過得如何?」他問。他總是使用複數形的主詞「我們」與我交談,這是一種又親密又疏離的講話方式,剛開始的時候我時常不知道他指的是誰,後來我漸漸明白,他說「我們我們我們」,其實是說「妳」。
當然我們的進步有限,我們只是一天拖過一天,我們每天胡思亂想,而且我們講話根本不清楚,我們胡說八道,我們連問題在哪裡都不知道。我們只是哭。
冬季缺乏日光,一切趨於遲緩,連諮詢師都慘白著一張臉,他清淡的臉漸漸不同,有時候他的表情黯淡宛若風雪前的雲象,有的時候我知道他根本沒有聽我們的對話。他每個星期都更瘦一點,鬍渣似乎愈來愈青了。
他終於不再說「我們」
某一天沒有雪,我便提早到了。他站在窗前,面對窗子側身對我說,「噢,午安,請坐。我們今天提早了。」
他正對著窗子的倒影打領帶。窗外的林子又空蕪又凌亂,映著他薄薄的靈魂。
我沒有立刻坐下,只是盯著他看。他問,「我們如何了?」然後雙手做了一個收束的動作,將領帶扶正。我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望著他的領帶。
諮詢師發現我看著他,遲疑了一秒,然後彷彿什麼也沒注意到似地,又問了幾個「我們」的問題。但我想他其實已經發現了,他露出了破綻。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父親以外的男子在我面前打領帶。這是非常神奇的一刻,我彷彿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打領帶是一個男人從私領域跨入公領域的最後一道轉換手續,看見他打領帶,就彷彿見到了他從赤身露體穿戴作戰的盔甲。我撞見了這樣的片刻。
幾個月來他清朗堅定淡若浮雲的形象,剎那間消散了。他成為人類。
我問:「我是你今天第一個學生嗎?」他說是的。「那麼你早上不見學生嗎?」他說不,他一向不在早晨見人。
接著,他逆轉話題,「妳呢?妳最近如何?」
這是一個分隔點,他終於不再說「我們」了。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不需要有人聽我抱怨,我比較想知道的是,你如何能夠每天下午進到這個辦公室來,坐在那裡五個小時,聽我們這些學生抱怨瑣事呢?你日復一日在這個陰暗的小房間裡聽他人的困擾,這個工作使你疲憊嗎?你是否曾經厭倦過我們並且希望我們全部下地獄去嗎?你從不會想要站起來對我尖叫並且叫我滾出去嗎?你如何看起來平靜如此?我不想再說自己的困擾了,我想知道你如何解決你的困擾。我看得出來,你自己過得並不好。你的狀況比我還糟,不是嗎?」
諮詢師的臉又更黯淡了些,他看看他手上的資料表,確認我的主修和背景,翻翻他之前做的筆記。笑笑,闔上他的筆記,放到一旁。他略將身子往前傾,看看這裡看看那裡,想一想,然後告訴我他受過的訓練,他的理論流派,他念的研究所,他的老師說什麼,他們的課程如何進行,他的臨床經驗。「噢,當然,每個人都有厭倦工作的時候,都有突然無法前進、看不見光亮的時候。但是我不是受雇在這裡同妳抱怨這些,我不能討論這個。」
我問:「那麼,在那種黯淡日子裡,你每天早晨都對你自己說什麼話呢?」
他遲疑了,臉上有淡淡的陰影,歎了一口氣,然後他告訴了我。
我不確定那是他自己的捏造,或是他巧妙的治療步驟之一,但是我笑了,並且感到釋懷。
我問:「我們不該聊這些,對吧,因為我是病人。」
「不行。」他說。
「真糟。」我說。
「是的,總是如此。」他說,「因為這裡應該只是你們人生的階段。我還會繼續在這個小房間裡,繼續聽許多人的問題,看著他們變更好或變更糟。而你們應該忘記這裡,有一天。」
「我知道。但是我下星期還是必須來。」我說。
「噢,那麼我期待再見到妳,下星期。同時也期待哪一天,我於妳而言不再必要。」他笑著說。
這職業處理的是人的孤寂
我後來又去了幾次。諮詢師回復了以「我們」為主詞的講話方式。
但是我顯然已經不是一個理想的病人了,我突然看得非常清楚,他是一個脆弱而敏感的傢伙,他受困的狀態比我更糟,他的空洞和寂寥比我更嚴重,他的問題相當棘手,他是一個行將溺斃的人,可是沒有人會救他,因為救生員就是他自己。那觀音在牆上垂視我們,我們。他說「我們」,是完全正確的文法。
接近耶誕節之際,天已經冷得沒有雪了。我依舊天天去圖書館,天天去活動中心運動,在酷寒中走來走去,把左耳都凍傷了。
終於有一天我打電話去取消星期四的會面,因為學生保險的配額次數已經用盡了,而且我感覺自己正在漸漸好轉。而且,風太冷了,我不想再走那條凋蔽的小路。而且,我在他臉上看見我亟欲閃躲的命運。我害怕他的黑眼圈、空洞的眼神、凹陷的臉、恍惚的言詞裡閃爍的焦躁。病人總是殘酷而現實,我只要自己活下去就好。
沒有去諮詢的星期四下午我在沒什麼人的咖啡館念書,這一天是陰的,有風雪的預感,我一邊念書一邊窺視窗外的天色,整個下午念了幾個零星的句子,不斷猶豫著是否要收拾書本回家。
我看見諮詢師經過,在門前舉棋不定,然後走進來。他在櫃檯點了一杯什麼,找位置坐的時候他看見了我,我點頭致意,他猶豫了一秒,淡淡笑一笑,坐了一個離我很遠的位置。
我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經過他的桌,他叫住我,讓我坐下:「希望妳不會因此感到困擾。」他說。
「困擾什麼?」
「許多人不希望在生活裡與諮詢師碰面打招呼,因為那樣便洩漏了他們的狀態。」
我笑著說:「噢,不會的。在這個城裡沒有人會在乎我的狀態。這種規矩是你的職業道德嗎?」
「恐怕是的。」
「相當孤寂的職業啊。」
「因為這職業處理的是人的孤寂。」
我們聊了一會兒,始終無法像正常人那樣講話。我們的腦子積著烏雲和風雪,每說一句,就多一分躑躅和踉蹌。這終究是星期四午後的會面,誰也不能拯救誰。
我試著問他:「你自己的狀況呢?」
他比什麼都淡漠地回答:「噢,也就是那些問題,一樣的。」
後來我沒有再遇見他,任何角落都沒有,於是他就從我的人生消失了。
這也是某一種人生的踉蹌。
這是一則真實和虛構混合的故事,真實的部分紀念那些風雪,虛構的部分紀念那城。
日子簡單得像一條傾斜的線,往內心軟弱的方向滑去。
我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在事情已經焦頭爛額的時候,
偏偏要繞路到旁邊去採採野花,害怕趕路,
更害怕到達目的地後,發現一切早已結束,
人生的盛宴有我沒我,都照常進行,完滿落幕。
於是今天含淚書寫論文時,我又犯賤地上網東逛西晃。
把朋友們的網誌都看完之後,在 Google 和無名鍵入了幾個關鍵字,
關心、旁敲側擊一些我明知不會撰寫網誌的人們,
也好奇在這個疏離的世界,我的生命經驗究竟是和哪些人偷偷有了交集。
今天的意外發現,激起我心裡不少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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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難】柯裕棻
不過是幾年前一個冬天的黃昏稍晚,當日黃昏短暫,匆匆下過小城那一年的第一場大雪。那是一座年年冰封五個月的小城,可是年年沒有人確實做好心理準備,因此第一場雪總是措手不及,如此倉皇進入冬天已成慣例。
那個黃昏我必須走上一座斜坡旁聽一堂關於尼采的課,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晚的主題是憤怒。我在鬆厚的新雪上趕路,薄暮中整排坡道的路燈突然亮起,直達斜坡之頂。四下無人無聲,新降的雪色如同完美的和絃那樣至情至性掩人耳目,使人不辨方位,如果沒有這排金花也似的路燈,恐怕我當晚難以堅持意志走上那片斜坡。
我不記得那晚我們講了尼采什麼,我反而記得那個老師身著苔綠色的大毛衣,整個人綠茸茸彷彿剛剛步出春天的溫室。那綠色的感覺如此奇特,以致於日後只要想起尼采的憤怒,我就直覺那樣的憤怒一定是那樣微妙的綠色。然而如果當天黃昏稍早我沒有循著路燈堅持走上斜坡,那麼稍晚那段關於憤怒之綠的莫名記憶將徹底從生命中錯過。
這是一段無足輕重的小事,人生四處充滿了如此難言的片段。下課後我走同樣的斜坡回家,夜色又冷又沉壓得雪成了冰,舉步艱難。我行經稀疏的松樹林,莫名其妙心生恐懼,我害怕人生如同暗夜行路,初始循著光亮往上前行,記取一些無法言喻的玄妙經驗,然後再往下徐行,這光怪陸離的一切旋即拋在腦後,無法重來。
結果,因為當時的恐懼太過清晰,我將一切記得清清楚楚,幾年之後那個黃昏成了我研究所生活最明確的隱喻。說穿了,就是學習行路以及獨處。
二十幾歲時人生的課題相當複雜,既要迅速累積也要適時放手。出國唸博士像一場賭局,必須把在台灣的一切放下,拿自己堅持的理想和孤注一擲的青春跟人生對賭,要是成了,也許有個未來﹔要是失敗了,到了三十歲仍一無所有。那幾年裡我不置可否地談了幾次不算深刻的戀愛,如今想起來,那些感情摻雜於垂雲四佈的學業主題之中顯得微不足道、黯淡而且左支右絀,對於愛情以及它的能量和蘊藏我無心也無力深究,因為手中的籌碼有限,而時間如沙子一般從指縫中溜走,從早到晚坐在桌邊,書怎麼唸都唸不完,我真怕空手而回。
研究生的日子一不小心就會過分簡單,起床,早餐,讀書,午餐,讀書,晚餐,洗澡,讀書,寫論文,焦慮,睡覺,焦慮。間或穿插圖書館,超市,咖啡屋。除了上課之外,一個研究生完全不需要開口說話,沒有課的時候,沒有事就沒有話。日子簡單得像一條傾斜的線,往內心軟弱的方向滑去。
出國唸書的研究生歲月尤其孤獨,週身的社會網絡既不深刻也不固定,生活和心靈的錨完全繫乎學業,別無所求。由於這種成敗未卜的生活使人極度專心、焦慮和敏感,不論原來的個性如何,研究生很容易變得喜怒無常或者長期抑鬱。長久以往,生命裡其他的人便逐漸遭到驅逐,因為在一個滿腦子只有抽象事物的人眼中看來,身邊實質存在的個體都太過密實而無法超越,難以理解,畢竟,有頁碼的書比不透明的人容易多了,唸書尚且來不及,哪兒有時間處理人呢。
那是一段奇異的歲月,獨處是理所當然,恐懼又如影隨形,人生之中重大的煩憂都是抽象的思考和縹緲的未來,如此活在浩邈學海裡,只有一言難盡的憂鬱,一切固實的事物都化於空中,雖然日子依舊持續春去秋來,可是因為從來沒有明確的起點和結束,記憶中開始獨處的那一天已經過去許久,未來總是尚未發生,人則是活在一點一點的片刻裡,與過往熟悉的秩序脫節。人像是偏離軌道的小星體,不知不覺就獨自走上了一條偏僻的路徑,兩旁的風景越來越陌生,諸事俱寂。這樣走上一陣子,就再也沒辦法回頭進入原有的秩序,再也不能習慣喧鬧和群體。
最後,一種奇特的孤獨會環繞著你,你從未如此深切感到自我的存在,因為他人都不再重要,你只剩下自己。
那個城裡每年都會傳說類似這樣的事:冬天裡,小城開始下雪後,每一棟建築都開了暖氣。有個研究生許多天沒去上課,老師以為她退選,同學以為她休學。一個月過去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也沒有人在意。後來,某一棟學生公寓的學生抱怨,他們那層樓的溫度特別低,可能是某一戶的窗子沒關嚴。徹查之後發現,這位不去上學的研究生在她房裡早就死了,因為窗子始終開著,氣溫非常低,她躺在床上一個月,結了霜,變成了淺藍色。
有過隻身留學經驗的人大概能約略明白,這個傳說的恐怖之處不在於死亡的狀態,而在於這個傳說之後隱含的既渺小又巨大的孤獨。一個人脫離了所屬的社會關係,在異鄉又生不了根,身邊也容不下任何人,房門一關,整個世界排拒在外。
其實這樣的孤單過幾年也就習慣了,其中自有一種愛彌麗迪更森式的靜美,習慣之後,騷動不安的靈魂能夠從這種惟心的孤獨中得到非比尋常的安歇。
然而一旦畢了業,學位拿到了,回到台灣,生命中多年懸掛的難關終於渡過,又立刻面臨另一場動盪。這個生命歷程的轉變本質相當特殊而且唐突,在社會位置而言,是從邊緣位置回到結構內部,從異文化的疏離回到熟悉的自文化,從無所是適進入生產行列,從一無所有變成「知識精英」。換句話說,幾乎是一夕之間從窮學生變成教授,昨天還是個惴惴不安的研究生,今天突然成了高等教育的一份子。離開台灣時,還是個年輕的孩子,七年之間絲毫不覺得自己曾經滄海桑田,直到回到台灣才發現,七年原來是這樣翻天覆地的長度,有這樣一去不回的意義。
我彷彿是鏡花緣裡的人物,意外地遊了龍宮,回到世上,打開寶盒,光陰的無限意涵在那一刻全部顯現,在瞬間如電光一閃,荏苒百年。於是,一個人突然從理所當然單身的研究生轉為莫名其妙單身的中產階級。我還覺得單身生活真是再自然不過了,週邊的眼光卻不這樣看我,我才恍然明白,社會位置換了,期待當然也換了,我才剛剛完成一個階段任務,又得盡力符合社會的下一個要求。
剛開始教書的時候我才忽然體會原來這是一種含表演性質的職業,這個事實引起的莫大焦慮和沮喪更甚於研究所生涯。一個早上的課足以將人氣力耗盡,下午聲音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從一個冷凝的極端盪到另一個熱烈的極端,兩個極端之間的承續關係不大,背反的關係多些。
種種轉變從外在環境上而言不太明顯。人一直留在校園裡,改變的衝擊不至於難以承受。只是,留學的七八年裡,我的人生經驗是不斷往內探求的過程,彷彿藉由知識將自己壓縮成一個密度極大但是體積極小的黑洞﹔教書卻是反向進行,教學倫理要求人像太陽一樣發光放熱,這個職業需要在短時間之內與大量的人互動,需要不停說話、溝通、解釋、不厭其煩的表演、寬容並且隨時充滿熱誠,同時必須具有將抽象的事物轉化為簡單語詞的能力,種種的職業特性與研究生生涯恰恰相反,從前的生活可以任性地拒人於千里之外,教書卻是從對人的基本熱愛與關切開始,必須做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回國教書之後的某一個春天,寒假剛過,校園裡的杜鵑明媚燦爛。早上八點鐘我在辦公室裡收到一封分手的電子郵件,才想起我已經因為疲倦而和他漸行漸遠。我想我應該痛哭一場或者立刻回信說點什麼,或者,我也可以打越洋電話去自我辯護或大吵一架。可是鐘聲響了,馬上就得上課了,五十個學生正等著我告訴他們未來與希望。我感到胸口梗著一塊東西難以吞嚥,呼吸急促,窗外陽光刺眼,它的溫暖非常嘲諷,它若是更亮一點我的眼淚就要掉了。
我去上了課,盡量做到妙語如珠,並且該講的笑話都講了,我想我看起來還是充滿熱誠以及寬容。幾小時慢慢兒撐過去,我感到心子裡有個密實的東西隱隱發熱,也許是過去的自己正緩慢疼痛,一切都難以挽回,而且該做的事這樣多,明明是黑洞卻要裝成太陽,我沒有多餘的氣力再去關心另一個人。終於下課的時候,頭疼欲裂,我在盥洗室的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左頰一道粉筆灰像不在場的眼淚。我沒在講台上垮掉,我也沒有回信或打電話,因為我累壞了,而且嗓子也啞了。
那天中午我在春陽曝曬中回家,鳥語花香,我極度疲累簡直要融化在路邊。有那麼一刻,我寧願回到雪地的黃昏裡行路。
常常有人問我為什麼選擇單身,我想,如果情勢使得每段感情都分手了結,一個人自然就單身了,非常簡單。
Saturday, November 29, 2008
關於線上書寫
我想電腦真的完全顛覆了我的寫作習慣。
胡適如果活在 2008 年
會不會想要收回他那句「我手寫我口」的名言?
blogger, twitter, gtalk, msn, skype
每一樣線上空間都讓我能不假思索地鍵入心裡的話
然後發表,展演內心最私密的起伏
給也許是最陌生的你看。
展演也罷。我們不都分享一種莫名的虛榮
希望 SiteMeter 或無名小站恭喜你
今日登上人氣王寶座?
我害怕的是不假思索。
什麼時候糾結的心情全被
焦慮、沮喪、惆悵、開心,哈哈哈
:( 以及:) 全部概括?
會不會,在我自以為坦誠
自以為把最隱密的心情都寫在這裡的時候
我只是用好像已經說了什麼的文字
在掩飾些等著我去分析解構的體認?
會不會,這是我逃避寫論文
卻仍在這裡大發議論的原因?
因為在 blog 在 twitter 書寫
我可以盡情無病呻吟
不需動腦
或許也不必動用真感情
或誠實面對自己?
討。厭。
討厭三秒鐘就可以掉淚
討厭一直給自己理由拖延
討厭關在家裡一整天的陰冷天
討厭明知逃避會害死自己卻仍往險路行
討厭一到了要寫報告的時候
鄰家營就變成了個耍賴精
對自己寬容
或嚴厲
都於事無濟
而我的馬桶開始稀瀝稀瀝地漏水
究竟要雪上加霜
令我煩躁到什麼地步才罷休
Friday, November 28, 2008
O K e l l y
From Me:) |
我的 Kell 連圈圈圈圈連
Y 是貌似櫻桃的小樹苗
O 上頭冒出小翅膀
From Me:) |
怎麼會那麼可愛!
是米夏和我的設計!
真的等不及所有 sis 都有一條項鍊的那天
<3 <3 <3
Friday, November 21, 2008
Wednesday, November 19, 2008
To Peare
To our dear Peare
Lovely as you are
Death too loves you
As all of us do
比亞乖。溫姊姊明天帶妳回家。
妳要跟好,跟底迪一起
作伴。
天堂比起地球
也許
也許還不那麼寂寞。
Saturday, November 15, 2008
可以再北七一點
我笑到翻桌
From Lonesome City Not Lonely |
Monday, November 10, 2008
Politically Minded
war, injustice, remedy, conscience
etc, etc, etc
想著這些大事情
我的小腦袋
有點累
Sunday, November 9, 2008
今天天氣雨
The rays of happiness,
like those of light,
are colorless when unbroken.
-Henry W. Longfellow
the footnote to my chaotic mind
to this rainy night
to a lost past i'll never find
Saturday, November 8, 2008
乘著噴射機去接妳
我明天早上就乘著噴射機去接妳
把妳接回家裡
baby sis
don't cry
don't bang your head against the wall :(
it hurts the wall.
poor walll...
and it hurts me too.
poor piper...
:'(
What a Name Can Tell You
ME
My name begins and ends in e,
long ones, short ones,
I've got both epsilon and eta.
In my proper name,
the e's outnumber all other letters.
Breathing, breathing, breathing. Vie.
------
excerpt from Elizabeth Meese's writing about her initials.
Tuesday, November 4, 2008
Epistolary Desire
From Leslie Kathleen Hankins, Orlando: "A Precipice Marked V" Between "A Miracle of Discretion" and "Lovemaking Unbelievable: Indiscretions Incredible"
Vita's introduction to Passenger to Teheran theorizes about epistolary desire, telling what is wrong with letters and how to write and read them, focusing on their role in stimulating and fulfilling desire.
Arguing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intrinsically wrong about letters," she notes that "they are not instantaneous" and that "they do not arrive often enough." Her descriptions of letters teasingly suggest lovemaking and multiple orgasms: "A letter which has been passionately awaited should be immediately supplemented by another one, to counteract the feelings of flatness that comes upon us when the agonizing delights of anticipation have been replaced by the colder flood of fulfillment" (Passenger 9-10).
From Vita Sackville-West, Passenger to Teheran
For weeks we have waited; every day has dawned in hope (except Sunday, and that is a day to be blacked out of the calendar); it may have waned in disappointment, but the morrow will soon be here, and who knows what to-morrow’s post may not bring? Then at last it comes; is torn open; devoured;-and all is over. It is gone in a flash, and it has not sufficed to feed our hunger.
For a letter, by its arrival, defrauds us of a whole secret region of our existence, the only region indeed in which the true pleasure of life may be tasted, the region of imagination, creative and protean, the clouds and beautiful shapes of whose heaven are destroyed by the wind of reality. For observe, that to hope for Paradise is to live in Paradise, a very different thing from actually getting there. (Passenger 10)
Wild geese in flight:
multiple "Vs" in the sky
= V(irginia) W(oolf) signature
= V(irginia) and V(ita)
= proposal of elopement
好玩好玩:D
Thursday, October 30, 2008
Wednesday, October 29, 2008
writing is thinking on paper
而我也體認到如果逃避
是一輩子也寫不出什麼屁來的
所以我要把自己綁在椅子上
就寫它個一天一夜看會發生什麼事
. . . . . .
呃... 請問是...
會有救護車來把我送入院嗎?
Monday, October 27, 2008
陳義芝總是可以輕易讓我落淚
某天回家的1號公車上
人好多
我提著便當
整路站著
抬頭,就撞見了這首詩
是陳義芝的
宵禁九行
讀著讀著
字開始在我眼前游泳
因為它說:
十萬個門關著,無妨
只要有一戶開著
十萬個窗關著,無妨
只要有一扇開著
十萬個人都陌生又何妨
只要有一人熟識,就像
十萬盞燈都滅掉
這世上仍有你
獨自在我心頭亮著
Sunday, October 26, 2008
Friday, October 24, 2008
Time to Move On
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這篇感言。
其實與其說這是我 Sula paper 的寫作感言
不如說是我與淑麗老師一年師生的銘誌
或是我個人至今寫作的心路掙扎歷程。
事隔半年,我的 writer's block 仍然穩穩地擋在眼前,
卻已經沒有一位老師可以容許我耍賴陪我瞎扯了。
it's time to move on
我知道
我必須長大。
------
謹將這篇論文,以及我心中最深的感謝獻給我的恩師
──張淑麗老師
有幸成為淑麗老師的學生,是在三年級的作文和美史課。但是記憶中,第一次見到淑麗老師其實並不是在課堂上。那時在主任辦公室外頭,我舉起了手,卻一時不知是該先想好台詞,或是直接敲了門再說。心裡千頭萬緒激烈交戰時,淑麗老師正好從旁經過。我不會忘記,老師邊走邊回頭笑著說:「趕快敲門進去啊,怕什麼?」然後也不看我究竟要做什麼,轉身就走了,十分瀟灑。
這奇妙的初次會面,彷彿是日後我倆師生情緣的縮影。這兩年,我從一個用中文寫詩的孩子,長成一個以英語為文的大人;書寫這件事,也逐漸從玩耍跳舞收斂為正經走路。以前想說什麼,思緒再如何混亂,只要抓住韻腳,每行脫軌的心情就能站得安心牢靠;現在的我,卻因為書寫和思考模式的轉變,好像回到重新學步的最初,每一步都踏得那麼辛苦。可是,每當我擔心跌倒,而躊躇駐足或感到挫敗灰心時,淑麗老師的那聲提醒,永遠都是支持我繼續走下去的最大力量。
我要謝謝老師無盡的耐心和愛心,包容我的耍賴撒嬌,包容我的緩步前進,包容我的言不及義。好幾個晚上,老師都曾因我的任性,而必須陪我東扯西聊,或熬夜趕稿。老師的不忍責備,我的心虛慚愧,老師的無償愛護,我的無以回報。
老師已離開中山近一年,我也即將從這個有海風夕陽和猴子的校園畢業,心中的無限惆悵,難以言喻。好幾次,在不同的場合,我總會不自覺想起老師。讀到歷史,會想起老師形容我們這群小人物苦中作樂的任性;春天來了,會想起老師說要在走廊或課堂上跳舞的浪漫提議。曾經也想過要繼續追隨老師,繼續在台下含淚聽課,繼續在課後腦力激盪。不過,我最後仍然選擇出去闖一闖,好掂一掂這幾年自己究竟有何成長,好試一試靠我的雙腳能夠帶我到達什麼樣的地方。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這次的分別,只是一個里程碑,並非旅程的終點。我將帶著老師給我的珍貴紀念品離開,學習老師的瀟灑。等我回來那天,相信我一定能夠篤定地告訴老師「真好玩!哪有什麼好怕的!?」
嘉瑩 九十七年四月二日於右岸
Thursday, October 23, 2008
Saturday, October 11, 2008
happy happy days
swimming in beams of sunlight
ipod with new headphones
lunch dinner lunch dinner
and breakfast on soft soft sofa
happy happy days from now on
ginger, leslie, max mara, and daniel
happy days for you
(stroke stroke stroke)
having u driving me
having u across the bridge
my dad dozing off next to me
my mom absentmindedly watching tv
lo! my name in the newspaper
emitting glows of eternity
happy happy days for you now
fear no more the heat o' the sun
if i were to die now
it were to be most happy
ah, my phone
it rang
it was sunny calling
me to reality
Tuesday, October 7, 2008
從WORD逃來BLOG還是逃不出WOOLF掌心
"Communication is health;
communication is happiness.
Communication, he muttered" (MD 104).
------
How does one talk about Mrs. Dalloway?
How does one talk about it as an organic whole
and talk about it sensibly, intelligibly
without reducing its poetic ambiguity,
its emotional complexity,
and its moving musicality?
面對吳爾芙小姐,我有無盡的掙扎
怎麼樣寫,才不會對不起她?
救命啊我好想睡覺
Wednesday, September 17, 2008
therapeutic activity
在拍賣買了兩捲霧面書衣
打算幫我的愛書們穿上體面的新衣
兩捲寬各 26 公分和 38 公分
長竟然各有 1800 公分
雞心也和我買了一樣的尺寸
面交時從蔡老師手中拿到貨
真是沉甸甸地好紮實啊
而四捲加起來包括運費才 622 元呢各位鄉親父老
我估計可以至少包 150 本書
(其實根本是亂算的)
anyways 我是想要說
我覺得幫書本穿衣服真是一個
very therapeutic 的休閒活動
一開始看著教學文章
包得戰戰兢兢深怕毀了書也浪費了書衣
後來越包越快越包越順手越包越爽
我完全停不下來地一口氣包了十五本書
明明是個明天早上有課的人卻在深夜像著魔上癮一樣
一個人默默享受著刀片和刀背在書衣上劃過的快感
看著一本本排排站得整齊筆挺的新書舊書
得意地像個把孩子拉拔長大的媽
繼剪指甲以及手工藝之後我找到讓我心情平靜的第二春了!!!
而且我要努力往包書達人邁進!!
目前包一本平裝書已經可以把時間壓在四分鐘到五分鐘之內
再練快狠準一點,我就可以開始創業了!
Tuesday, September 16, 2008
sense, nonsense, commonsense
今天小虹帽在課堂上這樣鼓勵大家
因為不務正業才可能有更廣的視野
真正開始做起正業,也才可以覺得更開心
以前玉珍老師看我經常三頭六臂地瞎忙
曾經來信殷切囑咐說
假如我已決定志在學術,能專注一心,進步幅度會更大
如此忠言,如雷貫耳
為此,曾經隔著十二個小時的時差
和賴皮芃討論這件事
我也履次反省自己
無奈死個性不改,罪惡感歸罪惡感,危機意識歸危機意識
到了下一次,有了有趣的雜務找上門來
我還是無法拒絕,依然故我地在路邊採採小花小草
忘了此行有更重要的目標在前頭
天真瀾漫地說服自己,相較於目的地
路上的風景也是旅程重要的收穫之一
今天忽而在教室裡
聽見一位可以說是陌生的老師
鼓勵我去不務正業
還將它說成如此美好的事
再一次的意氣相投 (我是指繼幸福桂圓核桃糕之後)
豈不令我傾倒並且暗自下定決心要一輩子喜歡這個人
「身為一個研究生」她還說
「應該要在生活中盡量 expose yourself to
各種學術研討及藝文活動
去感受自己的無知及脆弱
並且把 research 變成自己的生活方式」
一整堂課上來,經常看到坐在我正對面的她揚著嘴角
微微往右上方,光的方向看,極盡夢幻地說出一些如
「對學術產生絕對的喜愛和無可救治的上癮」
這樣 quotable 以及浪漫至極的話
難怪蓬頭會說她的背後好像有一道光環
我是覺得她整個人都發著光
因為對文學的喜愛以及對未完成的無限可能的期待
第二天上課,出門的時間真的很難控制
於是我又變成開門的那一個
坐在老師正對面真的很令人害羞
一方面是因為她問了好多吳爾芙的問題我都答不上來
另一方面是我怕自己的花痴笑容和變態心思會被老師盯出來
我深深懷疑她是不是個天秤座水瓶座或處女座的人
有一天我一定要問她
Monday, September 15, 2008
update update
之前為自己做的心理建設完全派上用場,因為設想了最壞的情況,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是好的:) comparatively。
所以這次很難得地,我沒有拿著一本書裝忙搞自閉掩飾沒有人要主動跟我講話的事實。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在念文學,自己一個人拿一本書實在太雞勞了!也許也是因為到了求學的這個階段,我和班上同學都是抱持著同樣的目標,拼了命才當得成同學的,我們的人生經歷與興趣自然也較為相近,談起天來容易找得到話聊。總之,開學第一天,還算是開心的!
其實我今早五點就起床了。爸爸載著我到高鐵站,還不到六點就在門外與許多收假人一起排隊等開放買票。清晨的天色和大樓燈光把每個旅客的臉都照得很奇異。在瀰漫著重重殺氣的排隊人潮中,我耳朵聽著鄭怡唱月琴,左手手指忙碌傳著簡訊,右手則插在口袋裡握著等下要買票的現金和信用卡(我怕人太多刷卡連線會掛掉),心情複雜極了。不知道該用心在悠遠的歌聲上、惆悵的現況報告上、還是分秒必爭的買票任務上。
早上六點十六分,我買好了票。iPod,一身叮叮噹噹的飾品,墨鏡。我的打扮已經完全演化成北部的城市人高調模樣。可是我的心裡仍是那一大座蔚藍的海洋,那層層重重蒼鬱的山,那條條筆直的大路,那大太陽和懶洋洋的行人。
高鐵列車忽而加速疾駛忽而在風雨中飄搖,一切的一切都有種超現實的感覺。
First day of school。還是八點多已經在台北的捷運站收到老溫的訊息,我才意識到這件事,這件應該讓我大大 panic 或是大大 excited 的事。
歐修今晚也貼心來信問侯,還問了我們都覺得非常重要的問題:是否已遇到有趣的老師了呢?
其實目前只有見過兩位老師。一位是主持新生座談會的系主任,一位是今天的必修英文作文課老師。兩位話都很多,個性也都相當獨特。雖沒有激起我心中太多漣漪,可是他們的認真、多話卻讓我很莫名其妙地心生好感。
(非常長的題外話:交作文的李紀舍老師還在第一堂課就開宗明義地告訴大家若非別無選擇,他並不想教作文課,這課對於任何要致力研究的老師來說都是極大負擔,云云。我只能說他誠實得令人覺得有趣,而且他的課程規畫也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無奈和不情願,只能說他連 introduction 都能講快滿三個小時,真是認真童叟無欺的好老師!)
噢還有一件超級開心的事情!今天小捲和侯蓬頭都出現在作文教室裡!!!天哪~我承認我一直默默在等待蓬頭從美國回來和我當同學,可是沒想到小捲也在寫作班上,真的 SUPER HAPPY!(可是也讓我更想念中山了,T_T)說實在的我們的生活沒什麼交集,只是曾經一起上過兩堂課,一堂玉珍老師的英史(我們兩個都很愛的課)一堂趙大衛的生命倫理(我們兩個都被氣到的課),我想是因為共同的深刻經歷(笑),見到她就覺得特別那個。我還趁老師在不斷複述 the importance of writing 時偷傳了紙條跟她說「見到妳真開心<3」,實在忍不住的那種:D
她下午還有課,不過中午還是放肆地在 Ikari 吃了飯亂聊。侯蓬很可憐,因為不小心記錯上課時間遲到太久(完全是她會做的事情),所以只能揀人家不要的口頭報告時間(也就是第一個和最後一個報告)超慘的!所以她中午立刻就殺去和 partner 討論下下星期的報告了......完全無法加入我們的飯局而她整個人似乎也在狀況外。不過我們作文的報告是一組的噢好開心!不用自己去找組員人家就來找你的感覺真好。我最討厭分組的尷尬時刻了,自己貼上去,又怕人家根本覺得跟你其實不熟沒有想要跟你一組,可是自己什麼也不做,就要冒著找不到人分組的風險,總之無論怎麼做都不對,超級折磨人的啦。
anyways 今天早上雖然仍下著大雨,可是一切還算順利。迷信如我和小捲,都深深期待今年會是個好年!
而且!!!我們明天下午要一起上小虹老師的課了!
之前在中山見過她一次,完全折服在她的敏銳才思、清晰口條和親切笑容之下。讀她的書,只覺得她是個奇女子,腦袋之清楚、靈活,可以把一個死的概念內外翻轉,不斷衍義∕異;見過她的人,在佩服之外又增添了許多喜愛,因為她一點也沒有自負自傲或世故的氣息,反而很像個一雙眼睛骨碌碌轉的好奇寶寶,好像在她眼中,世界是美好新鮮的,任何人事物都能引起她的興趣,而且隨時都有新點子冒出來的樣子。
恰巧她開的是吳爾芙專題,兩位我喜愛的女子湊在一起,不知道會擦撞出什麼火花!?我好期待!
------
剛才又偏執狂發作地改了一些地方
發現自己越長大越誠實
對自己和對別人都是
有必要把分組時還有剛到新環境時會使用的招術還有心裡的驚懼交待如此清楚嗎一_一
Saturday, September 6, 2008
Monday, August 25, 2008
你飛散髮像春天
十五年聽起來是很遙遠的數字
印象最深的是在車上全家一起唱這首歌
小紅那一台XQ,我挑的顏色
後來換成TOYOTA COROLA和PREMIO這兩台大車
幾乎沒有機會再全家動員出遊
我們也就把這首歌給忘記了
可是我一直記得旋律
南方二重唱的聲音就在耳邊
還有媽媽拉長脖子唱高音的那個畫面
只要給我一個開頭的音符我就把後面數十個唱給你聽
也記得四句歌詞
「那年我們來到小小的山巔」
「你飛散髮成春天」
「你說,我像詩意的雨點」
「啊~我醉了好幾遍,我醉了好幾遍」
詩意的雨點讓人因春天之美而醉
很合邏輯
(雖然在四季恆夏的打狗成長的我只能想像)
用雨景形容男子
為一絕,但也非不可預見
不過究竟有誰這麼美
美到她頭上髮絲的飄逸飛揚模樣足以成就一整個春天
或是一整個春天的縮影和味道
我的腦中沒有對照組可供比對
大概是像小龍女的形象吧
可是小龍女的冰肌玉骨和纖弱身形
太有個人特色了
歌詞不可能只用一句話形容她的外表
而且還是形容和長相無關的頭髮
那大概是像大和和紀筆下
那群在源氏物語裡穿梭的女子吧
她們個個有絹秀如瀑布的黑長髮
不管美醜老幼,命運活該低賤或是享盡榮華富貴
她們都有致命的美麗長髮
如果我要拍一支洗髮精廣告
我就要用這句歌詞
和這個畫面
可惜現在看廣告的人
已經不太在乎所謂意象和詩了
如今的少男少女
鐵定也不知道大和和紀是哪號人物
不知道他曾經畫了兩套名稱裡有淑女系列的漫畫
讓我們一家女眷著迷不已
要不是前兩天在 KTV
大姊姊唱起這首歌名陌生的曲子
我想我也仍然停留在庸俗不堪的風花雪月裡
和廣羅大眾一起重口味
再也不會想起這曾經用一句歌詞就打動我的歌
------
拜訪春天
詞:林健助 曲:陳輝雄
那年我們來到小小的山巔
有雨細細濃濃的山巔
你飛散髮成春天
我們就走進意象深深的詩篇
你說我像詩意的雨點
輕輕飄向你的紅靨
啊~~我醉了好幾遍
我~~~醉了好幾遍
今年我又來到你門前
你只是用溫柔烏黑的眼
輕輕地說聲抱歉
這一個時節沒有春天
我在等,我想念
等妳朗誦課文
讓整座教室的空氣都慢下來的那一刻
我想念
想念妳講得入神
而我們的思緒也跟著手舞足蹈的那一課
在我們相繼背向夕陽的方向之後
整個夏天
也有可能是一整年
我都在等
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再見
才能不像個變態一樣地要求你們
重演我記憶中的那些珍貴片刻呢
我未來十年二十年的路
還得靠它們來堅定
再不 replay
我好害怕我就要忘記了
Wednesday, August 13, 2008
抵達台北的家小記
一進門,就已經有了熟悉的感覺
卻還是對大堡兒說
這裡已經有妳們家的香味了
飽餐一頓後,我們回家努力把無線基地台裝好
還發生了明明是我忘記把天線裝上去導致收訊超爛
我們還嚷著要退貨退貨的白吃插曲
幾百年沒上 MSN
一上就和蔡配遺大聊起未來生涯目標和規畫的嚴肅話題
累到沒力整理行李了
打算明天去台大把咖打掐騎回來後
一口氣把東西都收拾好放到架上
再順道洗掉一身大汗
已經和雞心還有歐修約好在她上班前要一起午餐 <3
下午再陪奶奶還有它摳小姑一道去 101 逛街!
噢還有楊敵星期六就要去紐約三個星期了
我和堡兒可以接管他的無敵舒適偉士牌來遊山玩水兒!
楊敵真是大好人!(人家其實也不會看到妳的網誌)
剛才還查好了星期天要去
market place 站前店的公車該如何轉搭
我要練習不求人
這樣記路記得比較快:)
流水帳記完
還要想辦法
try to make it home
這個大概比一切都難
幸好我不是一個人
Monday, August 11, 2008
Thursday, July 24, 2008
妳寫東西嗎?
一半蓋著神秘陰影的捲髮阿定
在星巴克落地窗旁的沙發這樣問我
真是個浪漫的浪子
聽到我要念文學問的不是一些妳以後要做什麼的例行問題
而是妳寫東西嗎?
斜眼偷瞄右邊另一張三人大沙發上的抱枕和
抱枕前方三十公分裝著馬芬殘骸的空盤子
我回答得很心虛
輕描淡寫地帶過之前的豐功偉業和興致野心
說,「噢~我以前和失記心就是在詩社認識的。」
可是人家問妳的是「妳寫東西嗎」?
畢竟,又不是之前的熟人
問的也不是妳「還」寫東西嗎?
幹嘛作賊心虛又自己揭瘡疤。
「我覺得我的網誌越來越白話。」
說真的,沒有人在問妳這個。
有必要這樣交待身家背景嗎?
如果有一個十八歲以前的我
和一個十八以後的我
如果她們見面的話
會不會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兩個人?
我有時候會這樣偷偷想
她會不會笑她的藍色眼鏡
她會不會笑她的敗金主義
她會不會笑她的自溺她製造浪漫的行動
她會不會笑她的自負她憤世嫉俗的被動
妳還寫東西嗎?
寫待辦事項寫功課寫論文寫讀書心得寫 IIE 教材寫 email 寫留言
寫不押韻的網誌寫不打草稿的卡片算不算寫東西?
渴望一片星空
妳需要的是砸大錢購入一台星空投影機
還是只要一股在海灘搭屋露宿的行動力?
Wednesday, July 23, 2008
一閃一閃亮晶晶
我想要,無聊時可以認識星星
我想要,在灰灰的城市裡
擁有一整片奢侈的滿天星斗
Homestar 星空投影機
看到日本人發明這個產品
我感動得都在發抖
想到郭提苗栗家裡房間那片星空:)
------
博客來現在特價 $2999
有人要買來放我的新家嗎?
讓你們終身免費住作為回報!
Tuesday, July 1, 2008
Nothing Can Keep Me From You
縮小檔案時,順道加了片頭及片尾的文字。
背景音樂:修女也瘋狂2的片尾曲 "Ain't No Mountain High Enough"。
演出人員:黃它摳,陳凱栗,失記心,它底迪。
編劇、剪接:它摳 + 凱栗。
特別感謝 612 月光海洋出借場地
也感謝店主阿定以及安東尼協助拍攝客串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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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影片真的好好玩兒!
我們以前英三五丁的影片都在誰那裡?
快拿來給我剪!同學會就可以看電影了:D
Sunday, June 29, 2008
Saturday, June 28, 2008
SHREK MY DAD
我就要搬去台北了怎麼辦
Friday, June 27, 2008
三人低消五小時
From 20080626 三人低消五小時 |
不知道下次再這樣毫無壓力地天花亂墜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也不知道下次再聚我們會在什麼地方穿什麼衣服用什麼身份和心情。
會聊什麼話題?
還有沒有英劇?
有沒有一定會出現的那幾個人物?
有沒有我們彼此都還認識的那些名字
讓我們八卦興奮或吐槽?
可是無論怎麼樣。
我知道我們一定要
三人低消五小時:)
不管誰是學姊誰是學妹誰當丁丁
誰很懶散誰亂說國語。
而且,我要學鄭心地,老套地說一句
認識妳們真好 (heart)
Monday, June 23, 2008
Summer Vacation, Not Yet.
應該是說
畢 業 了!
可惜我都還沒有什麼感覺。
星期五和六都各自昏睡了半天,
體力竟然還恢復不過來,
現在處於隨時隨地都可以睡著的恍惚慵懶狀態。
我想我比較適合投胎當小北鼻
或是一隻樹懶。
還有一些事情,
一些答應了的工作沒處理完,
還不能放鬆休息、渡假、揮霍時間。
而且我妹回來了,
能用電腦的時間也減少了。
(不是因為要陪她聊天
而是她要用電腦和遠在美國的男盆友情話綿綿,
真是難分難捨,甜蜜得好討厭
哈哈哈!在這裡說她壞話以為人家看不到)
我自己訂了一個放假的時間
那就是七月一日搬家上台北日!
在那之前,我要把我所有的待辦事項做完!
不要再虧欠人家什麼東西~
這樣才可以好好開始我的美好充實暑假
超級期待久遠以後和 sis 出遊
以及 upcoming 家族出遊
Saturday, June 14, 2008
畢業遠航,我們準備好了!
這是 2008 年 6 月 14 日中山 97 級全校畢業典禮,
文院、理院、社科院畢業生代表致詞所用影片。
所以我們三個代表去拍攝並剪輯了
這種沒有必要的突發奇想,簡直是累死自己。
奔波了好幾天,今天下午終於剪好了。
有些地方影像跳接應該可以再配合音樂節奏一點,
但因為時間限制
(看過未完成版影片的人會發現)
(之前那個版本配得天衣無縫好不過癮!)
可是我還挺滿意的!是我第一次剪輯 mv 耶。
連音樂都剪了:D 希望明天效果很好!
我真的很不務正業。
感謝政經系的瀚凱以及物理系的敏權協助攝影,
感謝傑克幫忙轉檔以及所有技術問題,
感謝老溫發揮導演功力幫我構思畫面,
感謝它摳小姐不分日夜幫忙我剪影片
(雖然最後是我自己完成它的!很得意在炫耀!)。
音樂取自 Narnia 原聲帶中的
Here Comes the King 和 Across the World,經過剪接。
影片靈感來自馬蕭競選廣告「改變的力量」。
YEAH~剪影片真開心!
Tuesday, June 10, 2008
* D R E A M QUOTES
I dream my painting,
and then I paint my dream.
-Vincent Van Gogh (1853 - 1890)
Had I the heavens' embroidered cloths,
Enwrought with golden and silver light,
The blue and the dim and the dark cloths
Of night and light and the half-light,
I would spread the cloths under your feet:
But I, being poor, have only my dreams;
I have spread my dreams under your feet;
Tread softly because you tread on my dreams.
-W. B. Yeats (1865 - 1939)
You see things as they are and ask, "Why?"
I dream things as they never were
and ask, "Why not?"
-George Bernard Shaw (1856 - 1950)
Twenty years from now,
you will be more disappointed
by the things you didn't do
than by the things you did.
So throw off the bowlines.
Explore. Dream. Discover.
-Mark Twain (1835 - 1910)
Monday, June 9, 2008
唱小叮噹的主題曲才讓我正視我的日文退化得有多可怕
片假名已逐漸離我遠去 ......
◎《日文版》
˙歌名:ドラえもんの歌
˙演唱:山野さと子
˙作詞:楠部工
˙作曲/編曲:菊地俊輔/はばすすむ
˙歌詞:こんなこといいな できたらいいな
あんなゆめ こんなゆめ いっぱいあるけど
みんなみんなみんな かなえてくれる
ふしぎなポッケで かなえてくれる
そらをじゆうにとびたいな 『ハイ!タケコプター』
アンアンアン とってもだいすき ドラえもん
しゅくだいとうばん しけんにおつかい
あんなこと こんなこと たいへんだけど
みんなみんなみんな たすけてくれる
べんりなどうぐで たすけてくれる
おもちゃの へいたいだ!『ソレ!とつげき』
アンアンアン とってもだいすき ドラえもん
あんなとこいいな いけたらいいな
このくに あのしま たくさんなるけど
みんなみんなみんな いかせてくれる
みらいのきかいで かなえてくれる
せかいりょこうに いきたいな
『ウフフフ!どこでもドア』
アンアンアン とってもだいすき ドラえもん
アンアンアン とってもだいすき ドラえもん
Sunday, June 1, 2008
note taking
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們都要做自己
還要幫她做一款了不起的名片,配了不起的她
寶貝終於勇敢開口了,大家好像都很諒解
要記得跟她說我覺得她好勇敢
敢為自己做選擇,敢承擔選擇的後果
以及一定不得不說再見的那種最難還清的代價
寶貝發生了一件好似曾相識的危機
要記得跟她說她真的長大好多,變得好堅強可以獨當一面了
雖然又是被同一個人所害,但是這次沒有被打敗
陪妳熬幾個夜也沒有關係
重要的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面對
而我,而我
?
現在有點不想思考
但是時間又在逼我
今天去看英劇
遇到好多人
好開心也好難過
唉唷我現在真的
無法思考
還是先去睡好
Monday, May 26, 2008
一個頭,三個大
可以讓我的心情好平靜
就像在電腦上完全無法專心閱讀一樣
用 photoshop 處理照片雖然很有趣
在 blogger 隨便亂寫雖然很有效率
開 word 打報告雖然剪貼方便
但這都不如去文具店細心挑選一張漂亮的紙
親手把它做成獨一無二的卡片那般令我開心滿足
而我也寧願考試
不喜歡寫報告
一個頭兩個大
以我的大頭尺寸換算成一般人的頭
恐怕就是三倍大了罷!?
Sunday, May 25, 2008
斗室清香
羨師此室才方丈,一炷清香盡日留。
-蘇軾〈書雙竹湛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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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未來在台北的小房間
也可以讓我如此舒適、自在
那有人要買薰香機送給我讓我紓緩緊繃神經嗎??
(不過我看我廢棄的無名人數都還是比這裡多應該是沒希望了)
:(
Friday, May 23, 2008
Tuesday, May 20, 2008
陽寶
對於未來,也沒什麼本事自以為
但正因如此,才更需相互依偎
我們都是需要陽光的寶貝
需要陽光的寶貝 我的向日葵
只在陽光下燦爛 善於激情中優美
我說陽光會不見你說你不後悔
陽光像往常一樣消失你像我想像般中憔悴
我錯了希望月亮帶給你安慰
你說你要的不是這種光輝
需要陽光的寶貝啊
別氣我不懂 別向我示威
無論我多想是個太陽
卻只是另一株向日葵
陽光下的寶貝格外耀眼
陽光下的笑臉略顯疲憊
Monday, May 19, 2008
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
據說歌名類似他攝影集的名稱 What If It Matters
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
你想要不變心的情人 還是永遠不老的青春
你想要更偉大更不朽 還是一個瞬間成永恆
你在期待明後世事人非 還是堅持憂鬱不服輸
回憶再完美都有極限 未來多完美並未可知
what if what if 誰都是自己問題的答案
what if what if 誰都是自己答案的問題
誰都要一輩子 害怕想清楚
妳想先得到一個祝福 還是先給予你一個感謝
美麗再完美都有極限 思想多珍貴並未可知
what if what if 誰都是自己問題的答案
what if what if 誰都是自己答案的問題
誰都有一輩子 好好想清楚
原諒別人是很善良的事情
昨天在你的電視機站上看著星期五因為星期四一整夜準備強那森報告而沒睡所以錯過的星光三藝人合唱賽。
發現好久不見的林曉培來和三班同學合唱心動和她的眼淚。兩首她的大紅歌。
覺得她胖了一點,聲音啞了一點,憔悴了一點。有點不想要去注意這種對於女生(尤其是歌手)來說有些許不堪的改變。除此之外,除了要故意去忽略這些而內心有點忙碌之外,我忽然想到有另一件事讓我內心 busy。忍不住想到之前她酒駕肇事的消息。
我知道這件事不論對受害者或肇事者雙方都是極大的悲劇。不過當時看到新聞報導,也許是報導的角度,也許是內化的所謂社會正義,讓我怎麼樣都無法提取太多的悲憫,給她。
陳珊妮在去年她的生日演唱趴上,說,事發之後,她傳了訊息,寫了信關心這位好友,不過她都沒有回覆。她很想知道 Shino 是否還好,希望她一切都好,所以獻唱了一首歌給她。她還說,「原諒別人是很善良的事情。」要喜歡她的現場歌迷,記得去給她留言,為她打打氣。
「原諒別人是很善良的事情。」
比較起來,昨晚還抱持著怪異的心態的我,簡直是巫婆。
我又知道什麼了。怎麼樣的正義感,簡直是自以為是。
Sunday, May 18, 2008
I GIVE IN
可是聽了幾首歌,看了幾幅畫,寫了幾個字,
重新發現了一位名叫陳珊妮的一位我曾經有買過她專輯的歌手
我還是不得不承認如果我沒有一個空間來寄放
我的心裡的一些不健康的一些壞念頭
它們應該會在我體內壞死
不想冒這個險
從一個無聊的處女座
變成一個無聊的臭處女
不想冒這個險
於是我只好妥協
非常堅持不了多久:(